2021年6月6日 星期日

歷史認知

 




歷史認知(隨感)

昨天看了一個資料,說的是真實的「武大郎」與《水滸傳》中的描寫完全是兩回事。真實的武大郎高大英俊,家境貧寒,全靠一位姓黃的朋友資助,勤奮讀書,後來考中進士,在陽穀縣做官。姓黃好友後來破落,去陽穀縣找武大郎,期望謀個職位維持生計;武大郎盡地主之誼,接待殷勤有加,但對謀職一事隻字不提。黃姓朋友甚不滿和失望,離開陽穀縣,一路上對民眾說了許多武大郎的壞話,包括其妻潘金蓮與西門慶通姦之事,都是胡編亂造的。

黃姓朋友回到自己家鄉,才發現武大郎早已出錢及派人把他的祖居重建一新,還買了田產等他回去經營,黃姓朋友懊悔不已,但從他口中說出的壞話和謠言已經收不回去。小說《水滸傳》中的故事,是依據一本叫做《大宋宣和遺事》的筆記寫的,而這本《遺事》又是收集民間傳說、說唱腳本、元代雜劇的故事整理而成的。《水滸傳》流傳至今,武大郎和潘金蓮的故事便定了型。



古代史家對秦始皇殘暴鎮壓、「焚書坑儒」、強徵民工修築長城的暴君形象是早有定論的,甚至認為秦朝短命是天意。「孟姜女哭長城」、「荊軻刺秦皇」的故事千百年來深入民心。但近代史家則對秦始皇統一國家,以及車同軌、書同文、統一度量衡的做法有高度評價。所以,當今的歷史教科書(課本)不會只提秦始皇殘暴的一面,也肯定秦朝對統一國土、統一文字、統一度量衡的歷史貢獻。這便是全面評價歷史人物和事件的典範。

教科書應該是「信史」,應該把歷史的真實情況作客觀的表述,讓後世的年輕人知道前朝歷史事件的真實情形。幾十年來,中國人民對日本右派在該國歷史教科書中美化侵華戰爭、否定南京大屠殺、否定二戰侵略歷史的做法表示極大憤慨,認為是對包括中國和東南亞多國在內的受害國家和人民的侮辱。同樣,中國人自己的歷史教科書,也應當客觀真實地記述歷史,而不應該以「政治正確」主導,以某一個人、某一個官方表述作為依據。


例如,如何正確表述台灣問題,就不能簡單地說「台灣是中國的一個省」。因為,台灣問題是四十年代末「國共內戰」的延續,國民黨的「中華民國」政權戰敗退守台灣,七十二年來一直用「中華民國」之名,有自己的政府、軍隊、貨幣、法治制度和經濟運作、稅收制度,有自己的護照,有二十多個相互承認的「邦交國」,即使現當政者如何「謀獨」,總不能否認這個政治實體的存在。所以,以小學生能明白的表述方式,應該是︰「台灣是中國的一個省,當今管治台灣的政府是四十年代末戰敗退守台灣的『中華民國』政府的延續。」

「六四」如何表述也是一個難題。在中國以外的地方,人們普遍認為是北京政府「武力鎮壓民主運動」。而在中國內地,官方的斷語最初是「反革命暴亂」,之後逐步「降調」,到九十年代出版的「共和國史」則稱為「八九年春夏之交的那場政治風波」。如何把這個歷史事件寫入教材?香港教育當局認為,中央政府對事件已有定論。但我認為官方的表述並非「信史」,而只是「勝利者寫的歷史」,是不全面的。教科書應當客觀地把事件的遠因、背景以及正反的事實都記述,才站得住腳,才不會被今後的歷史研究者質疑。(二零二一年六月六日)

2021年2月6日 星期六

善惡終有報(隨感)

 


善惡終有報(隨感)

前年(二零一九年)六月中旬起,本地一些政治狂熱者藉港府提出修訂逃犯條例之機發難,釀成持續超過半年的「反修例」暴力事件。直到去年(二零二零年)初,全球「新冠病毒」疫情爆發之初,醫療專家勸諭市民減少聚集,一些政治狂熱分子仍不死心,繼續鼓動青少年做出反社會的暴力行為,包括打砸商鋪、破壤鐵路系統設施、堵路、縱火等等。儘管律政司對嫌犯提出起訴過於緩慢令公眾不滿,不過最近幾個月,從前年到去年因參與暴力犯罪活動被捕的人士,陸續有一些經過法庭處理而被判刑,總算是給市民一個交代。


去年二月,天水圍一家連鎖零售店三度遭某種特別衣飾人士破壞,一名十四歲華裔兒童和一名十三歲印度裔兒童被捕。兩人承認三項刑事毀壞罪,未滿十四歲的印童要索取感化報告,暫時仍由青少年院看管,春節後再判刑。印裔男童承認犯案時「自己好蠢」。法官直斥男童的破壞行為「不知所謂」、「唔知自己做緊乜」。法官說該印裔男童能講能寫中文,實屬難得,家人對他寄予厚望,希望他不要讓家人失望;法官對男童說,要想清楚自己正在做的是什麼事,如果不想清楚就去做,後果不但自己要面對,家人也要面對。


一名十八歲陳姓副學士學生,在前年十月旺角衝突中,遭警方制服,其後被搜出一枝可發出刺眼強光的雷射筆,陳被控在公眾地方管有攻擊性武器罪。他在九龍城裁判法院被裁定罪名成立,並須還押至二月十九日判刑。另一位二十八歲女金融經理,前年「反修例」事件期間,涉嫌在尖沙咀用雷射筆照警員眼睛,經審訊後在九龍城法院被裁定襲警罪成,判監三個月。她獲准保釋等候上訴,二月四日在高等法院要求推翻定罪及減刑,稱警員拉錯人。高院法官認為施襲者的行為「撩是鬥非」及「乞人憎」,暗示法庭若裁定施襲者就是上訴人,未必會減刑,甚至有可能加刑。


區姓前立法會議員,被指前年月在警民衝突現場,先後用「大聲公」(手提揚聲器)推撞一名警長的長盾,以及在一名警司旁邊高聲說話,被裁定兩項襲警罪罪名成立,被判一百四十小時社會服務令。他不服定罪上訴,被法院駁回,高等法院院法官二月三日頒下判詞,指區姓前議員當時行為明顯屬情緒發洩,他聲稱自己「擊打長盾是為引起警方注意以免清場時出現『人踩人』」,說法極為牽強,且屬於砌詞狡辯。


根據警方資料,去年(二零二零年)一月至九月,有一千八百五十二名因為干犯刑事罪行被捕的十八歲以下人士,當中一百五十人(約佔百分之八)接受了警司警誡;與前年(二零一九年)反修例事件相關的被捕者超過一萬人,四成是青少年,僅有十九人接受了警司警誡,原因是背後有人教唆這些青少年人不認罪。既然不認罪、無悔意,警方唯有交法庭處理。年輕人受人唆使或因一時意氣、情緒失控而犯事,實屬不幸。中國有句老話︰「善惡到頭終有報」。年輕人做任何事之前,一定要想清楚自己正在做的是什麼事,犯法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要做;一旦做了違法的事就要自己承擔後果。一些有法律背景的政治人物宣稱有案底的人生才精彩,這些謬論真是害人不淺。(二零二一年二月七日)

2021年1月2日 星期六

新年新希望(隨感)

 


新年新希望(隨感)

二零二零年是充滿不安、恐懼、無奈和不知所措的一年。一月,中國武漢傳出發現不知名新病毒人傳人的消息,中國當局吸取十七年前「非典」(「沙士」)的教訓,在出現疫情的城市、地區實行「封城」,限制人員進出,以防止擴散。隨即,這種「新冠」病毒傳播到香港、亞洲各國以及全世界各地。香港沒有實施「封城」,海陸空交通仍在運作,只實施人員「限聚」、食店「限時」及「保持社交距離」等措施。一年來,香港出現四波病毒擴散,至今日為止,第四波疫情雖然稍有回落,但每日確診有四五十人,仍未受控,更未「清零」。


中國內地當局以強制封城、限制活動手法,疫情爆發半年左右基本控制住局面。雖然被外國政客批評為「專制」、「限制人權」,但執政當局強調以人民生命放在首位,為了防止疫情播散,非常時期不得不採取非常措施。而中國百姓基本聽話和配合,加上政治團體和各種社會組織發揮調動協作功能,能動員大批義工在封城和限制人員活動時,為市民提供日常生活的各種服務,令社會不致於全部癱瘓或失控。到第四季,中國內地民眾可以持「健康碼」、戴住口罩,外出旅行、飯聚、會友。這些嚴厲的管控措施,在各國看來是限制人民自由的不可思義的專制舉動,在中國大陸卻因為疫情受控而成為自豪的標籤。


與香港同屬特別行政區的澳門,疫情防控工作比香港做得好,很快與內地城市看齊,做到「清零」,並在去年第四季與內地省市恢復人員往來。但香港一直未做到「清零」,即使與內地一直有零星人員往來,那些因個人急事要入境中國內地的香港人,也不得不接受隔離十四天的限制措施。追蹤確診者感染源頭的證據顯示,香港的第三波和第四波疫情都是與外來傳入有關,但當局既擔心疫情擴散,也擔心經濟下滑;既要聽專家顧問的意見,也要聽商界的意見,左右為難,也沒有足夠人手監管限聚令的執行,執法也不夠果斷和強硬,許多市民也抱著滿不在乎的態度,所以在管控方面總是不到位。


新冠肺炎疫情反覆,香港中小學生在家「上網課」很難達到質量要求,聖誕節假期之前預定今年一月初就要重返校園。日本東京的奧運推遲一年,香港的新一屆立法會選舉也推遲一年。一年之後又會如何?誰也說不準,前景全繫於市民是否自覺遵從限聚等防疫措施的規定。如果市民不自覺遵守政府訂定的防疫抗疫措施,還是自行其是,我行我素,那麼不但仍會出現第五波、第六波爆發,各行各業都被各種限制拖垮了,重振經濟無從說起。市民抱怨也沒用,只能怨自己不願意犧牲短時間的活動自由,而令整個社會蒙受更大的損失。


新的一年,當然期望一切都有好轉。儘管香港不可能像大陸那樣實行強制措施,但調動民間力量則是可以學習、可以做到的。希望當局調動各種民間力量,例如各種非政府組織、志願機構協助,組織義工,督促市民遵守防疫抗疫規定。希望今年可以盡快控制疫情,盡快讓社會回復正常運作,讓市民可以有條件地出行、購物、聚會、訪友、外遊。當市民可以正常上班而不是「居家工作」,可以正常出遊,外地人可以來港旅遊購物;當旅遊業、餐飲業、零售業恢復正常,官員掛在嘴邊的「重振經濟」才有機會做到。(二零二一年一月三日)